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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0-04-07 10:56:16

战龙在野

战龙在野 战长风 著

连载中 战长风薜如雪

热门好书《战龙在野》由著名作者战长风著作的历史风格的小说,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战长风薜如雪,文中感情叙述细腻,情节跌宕起伏,却又顺畅自然。下面是简介:他曾经是一个年青有为的将军,他的父亲曾经是兵部尚书。但是,自那一件事之后,一切都变了。父亲入狱,他被流放。然而。当帝国烽烟四起时,为什么他仍要领兵出征?面对凶残的敌人,险恶的环境,诡异的山野恶物,他又要怎样应对?战龙在野,一部战争、历险与爱情交织的小说!

精彩章节试读:

风吹的峭壁呼呼作响。如果紧贴着峭壁往下扔一把刀,这刀会毫无阻碍的一路掉到山脚下,绝对不会碰到任何岩石。因为这峭壁本身就如同刀劈斧砍的一样,几乎是完全垂直的。

这是螺壳山。螺壳山位于广东广宁县东北部,被誉为“粤西第一山”。民谣中说:“螺壳山高,离天三尺,人过低头,马过贴脊”。在几十里平原中间,更显陡峭,它的三面是平缓的坡,一面是可怕的峭壁。

人们上山,只会从平平缓的坡上上去,不会走峭壁,因为这样的峭壁,不要说人,就算是猴子都难以攀爬。

但偏偏就有人在爬,而且正是在最陡峭的这一面峭壁之上!

这个人已经爬到了近山顶处。他的额头上都是灰尘,但没有汗水,一点都没有。因为风太大了,已经把汗水吹干了。

他年纪三十左右,身材削瘦,满脸的灰尘仍遮不住那一脸英气。此时他的膝盖已经磨破了,双手十个手指都满是小小的裂口。这一段峭壁,真不是随便能爬上来的,更糟糕的是,当他爬到离山顶十几丈时才发现,再上固然上不去了,但要想重新爬下去,也做不到。

他双脚死死的支在两个硬踩出的小坑里,腿在发着抖。现在,他向上上不去,向下下不来。也许他现在只有两种选择:要么支撑到撑不住时掉下去,要么,继续向上爬,爬到失手掉下去。

虽然选择有两种,但最终的结局却只有一个:掉下去。

他双脚努力支撑着,轮流甩动着双手。因为他的双手实在是又酸又痛,已经快抓不住了。

“战长风,你活该!”这个人大声叫着自己的名字,以最严厉的话在谴责着自己,“你以为你能爬上来把金叶草采到?你以为你能帮得了老吴?现在你看看,你是什么处境!”他越说声音越大,很久以来闷在心里的话都在这一刻,在这无人可及的半山峭壁之上吐了出来,“你记着,你是贪官的儿子!你父亲,前兵部尚书战英豪是天下第一贪官,你现在不再是将军,而是贪官的儿子,是流放到此的罪犯!没错,你知道你父亲只是因清廉的没钱给母亲治病,一时动了念,你知道你父亲只收了四百两银子,但天下人都在传,你父亲贪了四亿两!象你这样的人,就该天打雷劈才是,你居然还想幸运到采下无人能采到的金叶草?”

他的腿有些支撑不住了,不得不双手抓住岩石,又小心的轮流动着腿。“你的幸运用完了,战长风。”他继续自嘲着,“你父亲没有被那些平日里大贪特贪的人弄成死罪就算你走了大运了,现在,你再也没有运气可以活下去了,哪怕象你父亲一样在牢里活下去都不、不可能了。”

他喘了口气,闭上了嘴。因为他说不下去了,他快没有力气了。

他的手指一点点的从岩石上往下滑落。而脚上却无法支撑住,他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在极慢极慢的往后仰着。

他从心里叹息了一声。看来,这一回,自己死定了。

这是他自找的。皇帝把他流放到这蛮荒的粤地,就是希望他在此自生自灭,以防这位前兵部尚书的儿子,曾经的战场名将会有什么反叛之心。而现在,他为了给村里的老吴找到治病的金叶草,正在贯彻皇帝的旨意。他没有“自生”,现在,他就快“自灭”了。

不行了,他实在是抓不住了。他感觉自己到了应当放手的时候了。

“父亲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在心里长叹着。

啪的一声,从头顶上垂下了一条软索。软索的尽头处打了一个结,系成一个大圈,大小刚好可以把他的腰套进去。

山风很大,吹的这软索来回摇晃,只在他身后二三尺内,一下东一下西,漂乎不定。战长风的手指在慢慢往外滑,再有片刻一定会掉下去。

他突然双手向岩壁上一推,转身扑出,一下子抓住了软索!

他的手在软索上哧哧的往下滑了半尺,在绳结处停了下来。

隐隐的,山顶上传来一阵惊呼声,软索先是一沉,紧接着开始一下下向上拉动着。

战长风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,他的双臂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如果没有强大的求生意志,他现在已经是第无数加一次放开了双手。

软索越拉越快,临近山顶,他已经清楚的听到山顶上有人在叫:“快,快拉,他要支持不住了!”软索在最后的几尺几乎是飞快的拉上来的,就在最后的尺许,战长风终于抓不住了,双手一下子向下滑去,与此同时,一双手接替了软索,一把拉住战长风的手臂。

“拉我一把,我抓住他了!”抓住战长风的人叫道。

几双手伸过来合力将战长风拉上山顶,战长风摊倒在地,看着那几个村民淳朴而焦急的脸,喘息着说道:“告,告诉老吴,我没能找到金叶草。”

一边上,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呜呜的哭了起来,扑嗵一声跪在战长风面前。那是老吴的孩子。“战叔叔,您已经尽力了,我父亲的在天之灵会感谢您的。”

“什么?!”战长风大惊,叫道:“老吴死了!什么时候?”

一边上,另一个村民叹息道:“你离开他往这里来之后不久他就不行了。我们帮忙处理后事,所以才来晚了。幸亏你没事,不然我们可真是内疚死了。”

战长风叹息了一声,感觉着身体里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,他咬着牙慢慢站起,说道:“我去看看老吴,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
“不可以。”一边上,一个干巴巴、平板板的声音插口。

战长风向一边看去,居然看到几个差役站在一边!这几个差役有的拿着水火棍,有的拿着铁链,在一边等候了有一会儿了。

战长风看着身边的村民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不知道,他们听说我们来找你,就跟着来了,也不说是为了。。。。。。”那村民还没有说完,哗啦一声,铁链已经套在了战长风的脖子上:“你可是战长风?县太令亲令,立刻抓你去县衙!”差役喝道。

战长风苦笑了一声,看着村民们焦急却又躲闪着的眼睛。这些善良的百姓对县太爷的畏惧并不少于对老天爷的畏惧,所以虽然他们对战长风满是感激和焦急,却连一句支持的话也不敢说。

“走吧。”战长风对差役说道。

他没有问究竟自己犯了什么事要被差役锁着到县衙门去,因为差役不会知道,即使知道也不会回答。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,县太爷让他们抓谁就抓谁,至于为什么抓,抓来做什么,那都不关他们的事。所以,问也是白问。

差役们拉着战长风下了山,一路前行,锁链在战长风的脖子上哗啦作响,两边的道路上,几个村民站的远远的,偷眼看着,偶尔与差役或战长风的目光一碰,都急忙垂下眼睛。

“快着点儿!”一个差役吼道,“老子还赶着吃中饭呢,你磨蹭什么!”

战长风微微一笑,并不回答,只是微微加快了些脚步。

他并不生气,差役也是人,虽然他们算县太爷的走狗,但他们也是为了生活,只是在长期的执行公务过程中,他们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------嗯,可说是职业习惯吧。何况,现在也真的快近中午了。

战长风到达县衙门时,衙门前停着好几辆马车,每辆马车都十分的华贵,一看就知道,这是高官大吏的马车,马车边上还威风凛凛的站着一些身着锦衣的卫士,那是至少三品以上大员才有的待遇。看来,县衙门还真有什么大事发生,只是不知道这大事和战长风这个流放的人有什么关系?难不成皇帝良心发现,放了他爹爹官复原职,派员接他回长安?

战长风自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的微笑起来。别说皇帝不可能良心发现,就那些当初拼命的主张要杀了他爹爹的高官们能同意吗?特别是新任的钱尚书能同意吗?这位人如其名,姓钱又爱钱,而且会搜刮钱的尚书,好不容易掀翻了他爹爹成了兵部尚书,皇帝要真打算让他爹爹官复原职,钱尚书还不得和皇帝拼命?

“笑什么,给我进去!”那个急着吃中饭的差役见战长风居然站在那里微笑,在战长风的后背上狠狠一推,战长风没有防备,一个踉跄,差点跌倒,这一下战长风真有些生气了,他转头狠狠的瞪了这差役一眼。

“看什么看!”那差役被战长风这一眼瞪的心里发毛,粗起嗓子吼道,“老子姓李,叫李虎,你要有命出来,不妨找我试试!”

战长风哼了一声。看来这个李虎不但当差役当惯了,当小混混只怕也当惯了。他不再理会李虎,迈步进了县衙。

县衙大堂上,县太爷,九品大员------至少对百姓而言算大员------史正乡史大县令端然正坐,一见战长风上堂,他抓起惊堂木啪的一拍,喝道:“战长风,你可知罪!?”

“不知。县太爷,您知道?那您说说吧。”战长风悠然回答。

史县令立时语塞。

说实话,他也不知道战长风有什么罪。只是今儿一大早,兵部派了一个行走急急赶到,下令要史县令立刻找到战长风带来。广东到长安,相隔千山万水,兵部居然派了高官要员一路急行到这里,点名要这个战长风,而战长风又是“名满天下”的大贪官前兵部尚书战英豪之子,战英豪现在还在狱中,这当然是要治战长风的罪了。

兵部行走大人一路拼命赶来,累的要死,交待了这件事就到后堂休息,史县令坐在大堂上,亲自等待战长风。现在战长风既然带到,史县令要不发一下威,怎么能体现出他县太爷的威严,又怎么能表现出对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。。。。。。的敬畏?只是战长风这一句回答,实在让史县令无话可说,他不由得老脸发红。

“先打他三十板!”史县令喝道,“等一会儿唐行走休息好了,再来治他的罪!”

李虎在一边答应一声,上来就扯战长风,心中想着,这一回他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小子了。

“干嘛,你们干嘛?”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史县令身后响起,一个四十多岁,细皮嫩肉的男子急急的跑了出来。

史县令急忙站起行礼:“下官无礼,惊扰了唐行走休息,还请见谅。”

唐行走却根本没理会史县令,他急急的跑到战长风身边,一把把李虎推开,伸手去拉战长风,嘴里连连说道:“抱歉抱歉,战将军,下官一时不查,让这几个人如此粗鲁,您受惊了。”他一边说一边殷勤的帮着战长风打扫衣服上的土,转头喝道:“还不备座上茶!”

史县令惊的脸色惨白,他万没想到,自己这一回拍马屁居然拍到了马脚上,原来唐行走不是让他抓人,是让他请人!这可不怪别人,怪他自己。人家唐行走只说了要“找到战长风带来”,史县令就根据自己那伟大的大脑推出的伟大逻辑,认定了既然是找下狱的大贪官的被流放的儿子,当然是抓来。问题是,“带”和“抓”有时候一样,有时候可是大不一样的。这一回,就是不一样的!

好在史县令是官场老手,虽然混了几十年也只是九品县令,但他的经验可是十分丰富,而且脸皮也练的十分之厚,他一呆之后,立刻答道:“下官知罪,下官知罪!”随即对李虎吼道:“混蛋,你还站着干嘛?上茶,快上茶!”

李虎转身去倒茶,那茶倒的满桌子都是,他端着茶杯往战长风坐的地方走,一路走一路哆嗦,那茶杯在托盘里咯咯直响,晃个不停。

唐行走见这差役脸上发白,满面虚汗,手还直哆嗦,他自然不知道此前这位差役和战长风发生了什么,还以为这差役心脏病发作了呢,生怕这差役把茶摔了,急忙伸手接过,双手托着递向战长风。

战长风叹息了一声,接过茶放在桌子上,问道:“这位行走姓唐?唐行走,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,您这客气的我感觉着后背发凉啊。”

唐行走嘿嘿笑了起来,答道:“战将军,下官有一封急件,是兵部专发的,特请战将军一阅。”说着伸手入怀,拿出一封火漆封的文书来,上面赫然是兵部的大印。

战长风接过文书,拆开来看着。大常上静悄悄的,所有人都不敢出声,只有李虎牙齿相击偶然发出的“的的”声。

战长风看罢了文书,笑道:“兵部让我去缅甸平叛?皇帝也同意?这可真是恩重如山呐,兵部能人战将无数,怎么就偏偏想起我这个罪人之子了?”

唐行走有些尴尬的搓着手,答道:“战将军也是名将,只是受令尊牵连,所以有此难。战将军近在边疆,不必从长安出发来此,比之其他将领要近便的多,缅甸王室已被叛军驱逐到了我国云南,连上急本向皇帝陛下求助,陛下哪能不理,此事急如星火,不能等待朝中大员慢慢赶来。何况,战将军长在边疆,于这荒蛮之地很是熟悉,而且身体强健,这种种原因,让陛下和兵部都认为战将军带兵出征最好了。”

战长风扑哧一笑,答道:“唐行走真是会说话,要是我说,其实就是因为缅甸蛮荒之地,没人愿意去,所以就把这任务给我了,是吧?”

唐行走的脸上发红,承认也不是,不承认也不是,站在那里憋了片刻,突然说道:“皇帝亲口答应,只要战将军能平复缅甸,令尊的刑期一定大为缩短。”

战长风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:“这条件还算可以,那么,我答应好了。”

唐行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转头对史县令喝道:“还不快开饭!战将军吃罢了饭就要去云南接手部队,可耽误不得!”

“这就开饭,这就开饭!”史县令一迭连声的答应着。

一边上,李虎悄悄的往后退着,心里想着自己今儿无论如何要上庙里还个愿,现在看他居然有可能全身而退,带着自己的脑袋出县衙,真是祖上积德啊。

“李兄弟,等一等。”战长风见李虎在后退,突然扬声叫道。

李虎的全身立刻发软,他扑嗵一声跪了下来,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,只是冲着战长风连连磕头。

战长风一呆,笑道:“干嘛?不过是想请你一起吃中饭而已,至于这样吗?”

云南,芒县。

定远将军费正清端坐在马上,背向大营,面向西北。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着,他长长的花白胡子也随着风一阵飘起,一阵落下。

他的身边,一溜排开着各军将领,三位常将军廉自洁、岑参、薜如雪静静的陪着费将军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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