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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她,他》章节目录by潘小诺完整版在线阅读

时间:2019-09-10 15:11:59编辑:初夏

她,他

推荐指数:10分

《她,他》在线阅读全文

高质量小说《她,他》是来自作者潘小诺所编写的言情都市类型的小说,文中主角是木子段文芝,本书考据严谨,细节翔实,全文讲述这是一个用主角来衬托配角,用配角来成全主角的故事。

《她,他》 一个故事 免费试读

带你去看一场电影。我是电影的主角,我的名字叫木子。

这场电影,很冗长,也许很沉闷,也许会令你失望。但是,它很真诚,如果你以同样真诚的姿势去欣赏的话。

电影的开场,我在拼命地奔跑。偏僻的小路,昏暗的路灯,路边伸出来的灌木枝条狠狠地抽在我的腿上,但我什么都管不了,只是一直跑,一直跑。跑到码头的时候,最后一班船已经开走了。我望着被黑暗填满的前方,失望地坐在地上,放声大哭。

木子说这段话的时候,文萱已经完全被她低迷的嗓音吸引住了。她看着文萱,忽然就笑了,冲她挑挑眉,调皮地说:“怎样,这样的开场不错吧?”

文萱对着她由衷地竖起大拇指。

“这是我借鉴来的。”木子得意地用力一甩头,微卷的长发便潇洒地落到了后背。

“但是感觉还差点。”木子看看四周,抿着唇想了两秒,郑重地说:“气氛不对。”

她跳下吧台的椅子离开。不一会儿,酒吧里的灯光更暗了,变成了有些暧昧的酒红色。扩音器里传来张曼玉的英文歌曲,Waitforme。认识木子之前,文萱不知道张曼玉的声线也可以这么低沉。有点沙哑有点慵懒,很迷人。

木子重新回到位子上,给文萱倒了杯酒,调整下姿势,又给自己倒了杯冰水。手肘撑在吧台上,右手轻轻晃着杯子。她看着在杯子里微微晃动的透明液体,眼神里的微醺,无需酒精的催化。

她习惯语调低缓,把日常的谈话说出一种爵士的感觉。她说,故事正式开始了。

大学毕业的那天晚上,和系里的同学去了JazzBar。穿过拥挤的人群,我一眼就看见了他。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。胡乱扎起来的头发不算很长,身上的黑色亚麻衬衫穿得有点凌乱,袖子卷起来,露出消瘦的手臂。他在抽烟。在昏暗的灯光和弥漫的烟里,烟头上的光一闪一闪地照在他脸上,我能隐约看见他五官的轮廓。我确信,他是个英俊的男人。

那天晚上的JazzBar比以往要躁动。音乐沸腾,灯光浮动。系里的同学围坐在沙发上大声说话,大口喝酒,互相取笑,又互相拥抱。笑了哭,哭了笑。而我都无心参与此刻。只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,静静地看他。我们离得很远,不断地有人在我眼前经过,不断有女孩走过去跟他搭讪又被他拒绝。我不会搭讪,其实也没想过要搭讪。就这样坐着,一直看,一直看。

凌晨两点,骚动渐渐沉寂。酒吧该打烊了。再看向那个位子的时候,他已经走了。环顾四周,找不到他的身影。心里有点失望。但也只好跟在毕业军团后面,扶着喝得烂醉的室友,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。

即使是在南方闷热的夏天,此刻从江边吹来的风还是让人会不禁颤抖。趴在我身上的室友不知道是被风吹醒了还是被吹得更糊涂了。居然挣脱我,一下子坐在地上,抱着路灯,开始嚎啕大哭。

混蛋,混蛋,为什么要和我分手。她几乎是用吼的。

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,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她。几个还算清醒的男生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起来,然后生拉硬拽地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。这个女孩平时算是个女汉子,喝醉的她就是个汉子。挣扎的时候弄得那几位男生都挺狼狈的,平时跟她玩开的朋友都不敢跟着上车。倒是一个平时并不怎么熟稔的男生想都不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。

送走他们,我坐在酒吧门口的阶梯上,看着剩下的人一个个或打的走,或被人接走,一下一下地跟他们挥手告别。

其实,毕业了,我并不觉得伤感或是不舍,太理所当然顺其自然了。入学、毕业,再入学,然后再毕业。也许你不相信,一直以来我都没谈恋爱,不为什么,只是不想为了恋爱而去恋爱。

我抱紧了自己,我总是很容易就处于游离状态。一发起呆来,思绪就会飘很远很远。这期间,我不知到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,好像时间轴上缺失了一段一样。

于是,当我回过神来,我看见了他。是的,他。他就坐在我旁边。现在想想,原来偶像剧里的那些桥段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。我愣愣地看着他侧脸好看的轮廓。那一瞬间,我觉得就这样“嘭”地一声,我的脑子直接爆炸了。冲击的感受让人瞬间缺氧,至今都那么清晰。这种我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,说不清是征兆还是已经作为故事的开头,总之,好像故事的脉络瞬间都清晰了,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顺其自然。

嗨。他说。我看见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
我说,嗨。

然后他就笑了。他微笑时嘴角的弧度很好看,闪耀着宝蓝色的光泽。他,更像是一个少年,而不是一个男人。我看见了他下巴胡乱长出来的胡子,还有右边脖子上倒三角形的纹身,灯光太暗,看不清三角形里的内容。他身上有着淡淡烟草和酒精的味道。他本该是个干净的男人,不该有那么多的杂质。

你怎么不回家,我看见你的朋友们都走了。他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,他开始歪着头点烟,眉宇之间像极了文艺电影里的沧桑大叔。紧紧地锁着眉头,眯着眼,左手手掌弯成拱形挡在烟的前方,右手一下一下地试着点火。风太大,每次我都只能看见零星的火花跳跃了一下然后消失。鬼使神差的,我伸出手帮他挡风。烟点着了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,仰起头无比眷恋地缓缓呼出。然后他别过头来眯着眼看我,他说,你应该不介意我抽烟吧,还有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

姿势傲慢。被宠坏的男人。我明明知道那不是疑问句,却还是摇摇头,说,我还不想回去。

怎么,想当文艺青年?有家不回,半夜在外面游荡。城市的夜太寂寞?所以你要寻找人生的意义,追求洒脱,Followyourheart?

我说,嗯,是啊。那你呢?

没船了,回不去。他叼着烟,语调缓慢,漫不经心。然后我们都沉默了。直到他把那根烟抽完。

如果我没看错的话。他说。我看见他用拇指和中指夹着烟头,瞄准眼前的那盆植物,轻轻弹一下,烟头沿着圆滑的弧线在花盆边跳跃了一下落到了那棵植物的底部。你那位书呆子男同学是喜欢你那位失恋的朋友?

嗯,是吧。但那个女孩有男朋友。

So?于是他就只能在人家被甩了喝醉了之后充当骑士?怂爆了。没见过当备胎还这么心甘情愿的。

可能他只是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
呵,能破坏的,那还叫感情?奇怪,看他那样,估计是连告白的胆子都没有,哪来的自信相信自己能破坏人家情侣之间的感情?

你怎么会对他们的事感兴趣?你……有类似的经历?我蜷缩起身体,透过凌乱打在我脸上的头发看他,试探地问。

我看见他沉默的侧脸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然后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扭过头来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最后,他翻了个白眼,说,小姐,我只是找个话题聊聊免得我们这样干坐着会尴尬而已,没必要问个究竟吧。

我忽然心里一沉,如果真的存在让他此刻不轻易向陌生人诉说的感情,那应该是很深刻的吧。我说,好吧。我低下头握住自己干涩冰凉的脚腕,猜想着他是不是有一段无疾而终却也足够深刻的爱情。然后我发现自己其实不是那么的在乎。想着想着,就开始想他什么时候走,我们会不会这样一直坐到天亮,如果那样,那我们会谈论怎样的话题,但天亮之后是不是应该回到各自的轨道,从此老死不相来往。那个时候,我是真的希望时间能静止,虽然现在听起来太言情太神奇。

我是一个爱幻想却又肯屈服于生活的人。因为我知道生活不是幻想,幻想更像是生活的反面或是升华。即使是,又有多少剧情的走向是可以完全纯粹不受影响地任我操控呢。这样说来,现实与幻想对我而言也没太大区别。所以,很多时候,我都不会拒绝生活给我安排的戏份。

于是,当他拉起我的手说,走吧。我顺从地跟着他站起来。他回头,冲着我痞痞地笑,事先声明,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哦,现在甩开我还来得及。

我看着他,有点恍惚。心里的藤蔓悄悄地在生长,绕着我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攀爬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占领围绕整颗心。凌晨的昏黄灯光下,飞蛾的影子不知疲倦地一次次扑向路灯的影子,不断地触碰。抬头望着那执着的虫子,却只有无数次的接近,只是接近而已。我也曾经多次地接近过爱情。但不是我要的,也不是我所感受的。我只是一不小心成就过别人眼里爱情的模样。我要属于我自己爱情的感受,我渴望呼吸着我自己爱情的味道。我要做一次扑向别人,扑向爱情的飞蛾。我想,我不要无数次虚幻的接近,我只想要实实在在的触碰、拥抱,一次也好,哪怕只有那么一次。

心里的藤蔓已经由底部爬到了顶端,包围了,快了。我仰起头,用装作很熟稔的戏谑语气说,难道你是想要割掉我的肾?

不,宝贝。我觉得,在这个这么浪漫的气氛里,我们这对孤男寡女应该做一些应该做的事。

我任由他拉着往前走。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,他的心里眼里就只剩下笃定。那个时候,是真的有那么的无所畏惧。我知道我已经被困住了。我,沦陷了。

走到街口,他拦了一辆出租车,打开后座车门,说,上车吧。

我却胆怯了。迟疑地问,不会吧?我们要去哪?

怎么,害怕了?他手撑在车顶上把我困住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戏谑地笑。

我被他的笑刺激到了,仰起头,想要还击,却一时语塞。最后只能在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上、车!

我钻进车里,回头却看见他把车门关上了。他在外边敲了敲车窗。我满脑子疑问地摇下车窗,怔怔地看着他。他靠过来,看着我的眼睛,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话。然后让司机开车。

他说,世界很简单,人类很复杂。

那一瞬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,也有点气恼。我忽视反光镜里司机八卦而又鄙夷的眼神,强装镇定地说,师傅,麻烦去一下码头。

我知道自己被耍了,却一点也生气不起来。这让我非常沮丧。瘫坐在出租车上,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,他那张散发着宝蓝色光泽的脸还在一下下地撞击着我的脑海。

直到看着太阳缓缓从海面上升起,船只,海水,鱼虾还有忙碌的人们笼罩在一片安静祥和的金黄色日光中。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。我忘了我是怎样回到学校又是怎样和即将各奔东西的同学们道别的。但那个晚上他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得。我想,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我往后那样地奋不顾身和现在无法忘怀吧。

文萱看着眼前这个讲故事的美丽女子,她的面部轮廓浸在迷离的酒红色灯光里显得格外柔和。神色是淡然的,在娓娓道来的故事里有一种旧时光的味道。文萱本以为这会是一个轰轰烈烈九曲回肠的故事,但木子的叙述却是那么的随意自然。

木子喝了一口水,然后缓缓地说:“这就是我以为的我和他的开始。也许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多细节我都记不清楚了,但是,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有心情我是不会忘的。因为,之后无论多精彩或无趣的故事的发生,都是基于如此深刻的第一次相遇。”

“为什么说是‘你以为的呢’?”

“以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。”

隐隐约约的,文萱想自己是知道原因的。经验告诉文萱,她现在应该说一些呼应的话。但她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,又觉得其实也没必要说。因为不曾经历,无法感同身受,任何话语都太多余,也显得太冠冕堂皇。她只能沉默着举起酒杯碰了碰木子手里的杯子,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。

“好了。你该回家了。今晚就到这吧。如果你有兴趣知道接下来的故事,可以下次再来。”

“谢谢,真的谢谢。”文萱诚恳地说。之于她,木子的讲诉更像是陪伴,让她暂时找到逃避的出口。即使不是故事分享的初衷。

“其实有些事情说开了就好。一直逃避的话,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反而越大。就算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,那也要弄清楚两个人之间到底存在什么问题吧?”

文萱一怔,胸口好像被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。自己没有和任何人谈起过她的感情,也没有喝醉过,不存在酒后失言。木子的观察力让她感觉惊慌,同时她也打心底钦佩这样聪慧的女子。

快速地背好背包,努力扯着嘴角挤出一个苍白而怪异的笑,文萱用下巴指了指吧台上的空杯子,说:“谢谢。还有,晚安。再见。”说完,转身出了酒吧。

木子只是微笑着朝她点点头。

轻轻地转动钥匙,钥匙孔里传来熟悉的一声“哒”,心里却还是无尽虚空。一进门就看见卧室里昏暗的光,脱下鞋,在黑暗里凭着记忆小心地避开障碍物,光着脚穿过客厅。回到卧室,来到床头,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,小心放在床头柜上。正要关台灯,却瞥见男人安静的睡颜。她蹲了下来,细细打量男人的脸。舒展的眉眼,均匀地微微煽动的鼻翼,微微张开的唇。沉睡,安心,无梦。她拉下台灯的开关。

灯,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白色,圆台灯罩,花瓶底座,磨砂的玻璃材质。很简单也很普通的设计。她知道自己当初选礼物时有多么的不走心。但他拆开礼物时,却开心得像个收到梦寐以求的礼物时的孩子。他一把把她抱在怀里,肉麻地对她说:“宝贝,你就是我的灯,照亮了我整个人生。”现在想起这些,心里只有悲凉与不断累积的愧疚。

她和衣躺下,从后面抱住了男人,双手紧紧环绕攀附,脸贴上坚实温热的后背。男人微微动了几下呢喃了几句又沉沉睡去。文萱不知不觉地就湿了眼眶。

“对不起。”她轻轻地说。一滴眼泪滑过眼角。

她,他

她,他

作者:潘小诺类型:现情状态:已完结

这是一个用主角来衬托配角,用配角来成全主角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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